前几天做了一个梦 大约是2016.6.19的早上。我梦到了一个仿佛麦迪文的人。魔兽里面的祭祀,电影里的。不知道是真的梦到了,他真的是主角,还是我醒了以后加工的。
梦里中学要排英语剧,编剧是我,直到上台,谁演什么、剧情怎样,剧本台词都没有,我就做了旁白,同学只好照着我说的拼凑着剧情。似乎我的一位朋友也在吧,她演的王后。
我已经没办法记清梦里真实的剧情是什么样子了,现在的,就是我加工过的版本
那是一个掩藏在幽密森林里的国度,有国王,王后,他们的国家还有法师这个职业,而和国王关系很好的,曾经有过一个大法师,我叫他大祭司,就叫瑞文吧,不记得在梦里他有没有名字了。
国王只有一个独生女,一个小小的公主。梦里的故事似乎是关于这个公主的,可是醒来以后故事变成了关于大祭司。我不记得这梦到底向我传达了什么,我到底梦到什么了。
小公主的父母死了,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从此瑞文带着小公主生活。小公主在森林里有一群吸血鬼朋友,当然,其中有一个是爱着小公主的。
可是小公主最最依恋的瑞文,却有理由不得不陨落,死去,于是剧情被补充成了小公主错手杀了父母,瑞文为了保护小公主而篡改了她的记忆,让她以为是自己杀死了国王和王后,从记忆模糊的幼年,到满腹情怀的少年,小公主的世界里只有瑞文,可爱的瑞文,可靠的瑞文,既是父亲又是母亲又是导师的唯一的瑞文。小公主爱他、依赖他、恨他,可是却杀了他。但是直到瑞文被自己以复仇的名义杀死,瑞文的法术失效,她明白了恨是假的,只剩下孤寂的,没有回应的爱,漫长的人生,看不到爱,看不到希望,余下的生命仿佛全部变成了瑞文的哀歌。我还活着,可我已经死了。和瑞文一起。
最近又想起了张洁的《捡麦穗》,不知道是因为大祭司而想起它,还是因为它而想起了大祭司。我的爱啊,像潮水一样汹涌却没有方向,我的法师啊,你甚至都不愿让我知道你是存在的。失去你的人生有何意趣,没有你的爱怜何谈爱情。让我听到你的吟唱,让我感受你的咒语,我怀念你那白皙清癯的指节,清淡纤薄的嘴唇,深邃低沉的双眼,在我的耳边,在我的额头,轻轻印下的一个又一个的咒语,我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我的法师,给了我一切又把我抛在这世界的法师。我的法师。我已经没有了魔法,没有了你认识的模样,没有了你和我之间深深的联系。在渺茫不可见的时空中,我的法师,你在不在,回应在不在。
我想念他,情绪强得多过了想念我的不知其到底为何的家乡。昨天我又看了《家在水草丰美的地方》,那电影被评价为鸡贼的文艺,据说看着不过瘾,或许评分并不高吧,可是我在回鹘人低沉的吟唱刚刚出声的时候就感受到了心底的知道那不是初见的感觉,心像是被重重的砸下去,或许,也或许只是我以为,我幻想,我大约和那枯竭的河流,衰败的草原,有过联系。之前,我曾想过走之前想去一次草原,当时选的是呼伦贝尔。不过即使是呼伦贝尔,其实我想看的是长草,而不是足球场那样的短草。据说长草长在水更少一点的地方。直到看了这电影,看着那已经长不出草的荒凉的戈壁,零星的被黄土覆盖的几丛野草,我觉得那才是我我怀念的。我想,或许我想去的地方更像祁连山一点。我从没去过这种地方,其实说不定我所想的只不过是我的想象罢了,我所怀念的草原根本不是草原真正的样子,所以我也不是真正的草原的孩子。我不知道。昨天又哭成了狗,因为照镜子照到自己哭过的模样,对着自己的模样想起了再也回不去,因为已经不存在了的故乡。我第一次看这电影的时候晚上做了梦,梦里大哭特哭,本来以为我在梦外也应该是哭了,但其实并没有。我在梦里哭,因为家乡再也回不去了。而家乡再也回不去了,是因为它已经不存在了。人都已经逝去,断壁残垣都不能追寻,因为什么都剩不下了。再也没有可以追寻的余地了。
回不去的故乡,追不上的温柔的故人,卖灶糖的老汉,不能回应爱情的和尚,我心里到底有些什么已经逝去无法挽回的东西。所以,我曾有一个导师般的恋人,把我抛弃在这世界上,给我了一切,又夺走了我的一切,诓骗我来到这世界上,孤零零赤条条的唱着他的挽歌?他到底在哪里,我什么都不知道,可我好怀念他,好眷恋他。他不能这样抛弃我。不是抛弃,是遗弃,我就像一个孤儿,带着爱情的孤儿,只知道自己在想念,却连自己想念的是什么都不记得。
我不知道 这些曲折的意向,会不会指向了我的爸爸。我不否认我是有恋父恋兄情节的,但我不觉得,我的瑞文,是他。
案例背景:
这是一位漂亮的来访者,家境不错、学历也好、工作也不错,她也很渴望有自己的家庭,但个人问题一起没有解决。
她一直梦幻自己是一位公主,甚至觉得自己就不该为人,一直飘在上空,不能(她意识层面也想)降下来。由于在幻想中的感觉太好了,她还需要时日去真正下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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